時光走廊

呃，這篇有情色描述，請慎入！





商洛惟獨自坐在黑暗的客廳之中，表面上沉靜無波，心裡卻是十分激動。一定是鬼迷心竅！他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下了這樣的註解。


在Jeff說那些話時，提議都還只是玩笑，但當他聽見岩井會參加聯誼時，一個不成型的構想慢慢浮現；玩笑成了建言，而且有了雛型。


除了鼓勵岩井參加外，還用「想做壞事」為藉口，要其他人務必多灌岩井一些酒。喝醉了好辦事，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之後小商便衝回家惡補一切他所不知道的事。漫畫歸漫畫，真正要提槍上陣時可不像漫畫中的主角能如此的「包容」。網路提供一切他所想知道的東西，包括影像；小商下了，看著螢幕中交纏的肉體，身體心理都沒有太大的感覺，還在想Jeff說得不準，這種事不用試都知道不可能，卻在轉了念，想像如果是自己和岩井像畫面中的人物那樣…………小商嚇得趕緊關上視窗刪除所有檔案和瀏覽紀錄，但無法刪掉全身突升的燥熱感。


如果能把剛才的記憶也刪除掉就好了。站在蓮蓬頭底下沖著不算熱的涼水，帶了點哀怨地將手覆在欲望之上時，小商後悔地想著，也在同時想起剛剛看到的影片，大腦像在惡作劇般地全換上了自己和岩井的臉，讓他不自覺地加快手上的速度，弄得一身狼狽虛脫才走出浴室。


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心意了，問題已經不是「怎麼做」，而是又回到了「要不要做」上。


到底該怎麼辦？要不要做啊？小商想抱頭大叫，心底不知道把罪魁禍首Jeff罵了幾千萬遍，但他還是坐在客廳裡，等著岩井回來。


時間逼近半夜，附近住家的燈也都全暗了下來，萬籟無聲彷彿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興奮，緊張，害羞，膽怯。曾經看過一篇漫畫，說萬物一生的心跳次數都是固定的，那他今晚大概就縮短一年以上的壽命了。小商胡亂思考著，如果不這麼做，他就無法平穩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放任思緒飄散，就不會一直想著待會要發生的事。但每個閃過的車燈都將他的心狠狠抓緊，讓他腎上腺分泌。


在小商快要忍不住這種交集的等待時，一抹車燈閃過客廳的窗戶，停在門口。


小商從沙發上跳起衝到門口，遲疑了一會伸手將門打開；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岩井一愣，似乎沒有料到小商還醒著；在門外的下屬看見小商出來，揮了手當作告別又坐回計程車上離開。


小商將人纏扶進門帶到沙發上，進廚房倒了杯水給岩井；大家真的很拼命地幫他灌酒，岩井身上全都是酒氣，只是聞著，從玄關到客廳這段距離就讓他感到眩暈。


『怎麼還不睡？』喝過水稍稍清醒的岩井開口問，銳利的眼在黑暗中依然光芒四射，讓小商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我送你回房吧。』小商很訝異自己的聲音還可以如此平靜，其實心跳已經大到讓身體跟著前後襬動，手腳也在微微顫抖。


岩井沒有回話，將手中的杯子往茶几一放，撐起身體逕自往房間移動；小商跟在後面，看岩井走平地時還算平穩，但上樓梯卻搖晃得可怕，二話不說便伸手扶住岩井，後者僅是望了小商一眼，或許是自知真的無法控制腳步，沒有拒絕小商的幫忙。


幾乎是摔倒在床舖上，岩井仰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臉；步履雖然蹣跚虛浮，但神智還很清晰，知道是誰扶他進房的，也開始懷疑今天會被不斷敬酒的原因；還在分析思索，腳上異常的感覺將他的思緒拉回房間內。


『惟？！』難得驚慌的聲音，被酒精浸過的神智，岩井清楚知道自己不如平時的忍耐。


在小商剛剛開學時、相處時間大幅縮短後，岩井便清楚明白自己對小商的感情，能理解為什麼聽到小商說「尊你如父」時會感到不快，甚至可以理解當初會想幫助小商、會抓住小商的手、視線始終無法從小商身上移開的原因。


岩井不想嚇到小商，他將這種不該有的欲望壓在最底層；小商視他為父，他就該有一個做父親的樣子。但剛剛小商扶住他的時候，五感所接受到的，強韌的觸感線條，與沐浴乳交錯蘊蒸的體味，將這份欲望、想佔有的情緒又翻了出來，所以他用沉默拒絕小商的幫忙，原以為忍耐到房間就好了，讓自己去想別的事就可以壓抑不該有的欲望，不久小商就會自行離開，然而小商此時的行為卻是在火上澆油！


替岩井脫去雙襪，小商爬上床，不顧岩井虛軟的抗拒，脫下對方的西裝，解開褲頭拉出襯衫下擺。臉上像是火燒般的熱辣，心中激動得幾乎聽不見岩井略帶責備的叫喚。


『你在做什麼？！』解釦子的雙手被岩井緊緊握住，彷彿即將碎裂般地疼痛，低沉陰鷙的聲音讓小商非常清楚岩井的憤怒。


小商舔舔乾燥的嘴唇，不明白岩井瞬間瞇起的眼與停住的呼吸來原為何，滿臉的興奮，心中完全是豁出去的想法。


『上我，不然我就強暴你。』


突然被壓制在床舖上，直到感覺子上的刺痛，小商才知道自己被咬了。岩井的手熟練而迅速地探入小商的底褲。


『蓮一先……唔！』小商無法維持冷靜，慌張地想閃躲岩井的觸碰。他有想過岩井會拒絕，所以才會希望岩井可以喝醉點，酒後亂性，就算岩井沒有那個意思也比較容易得手；他沒有預料到的是，岩井平時就在壓抑自己對小商的欲望，而他的作法無疑是讓岩井有更好得藉口，措手不及下光裸地呈現在對方面前。


當岩井的手覆上搓揉小商的陰莖時，小商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懷念這種感覺，忍不住嗚咽出聲。


岩井側臥在小商身邊，一手攬住小商讓它可以窩在自己懷裡，另隻手則是維持一定的頻率套弄著小商的欲望。


小商已經顧不得會抓皺岩井的襯衫，不斷地鑽向岩井的懷裡，彷彿這樣就可以躲避岩井撫慰的手，可愛的模樣讓岩井低低笑出，愛憐地親吻小商的臉。


「不、不要了……蓮一先生，快……唔嗯！」知道自己即將射精，對方又沒有放手的意思，小商不禁哭求著，臉上早因淚水濕了整片，但岩井絲毫沒有憐惜之意，反而加快加重手上的力道，逼出白濁的精液。


小商喘著氣，望著岩井用兩指搓了一下自己發洩出的體液，拉起，然後笑著說：『這麼稀，自己有弄過嗎？』


小商無法克制猛湧的羞恥感，但高潮後的虛力讓他無法推開岩井，只能鴕鳥心態將臉埋進岩井與床舖之間。


『那這邊呢？』伴隨問話的，是岩井在後穴打轉輕叩的指。


小商忍不住全身打顫，在聽見岩井等待回應似的輕哼時，虛軟地回答：『我……不會………』


『都會爬上我的床了，竟然不會自己清理？』岩井的聲音輕柔和煦，就像他在和舞子說話似的，但小商確實聽出語氣中的憤怒。


小商忍住羞怯，轉頭正好見到岩井望著床頭抽屜發愣的樣子，想起原因還來不及躲回，就發現岩井充滿玩味地瞧著自己。『還懂得幫我補貨，是真的不會？』


感覺岩井噴在臉上的氣息，小商魏魏伸出手環住岩井的脖子，將臉埋進岩井的肩，小聲顫抖地說：『我…試了，但不敢……感覺很奇怪，所以…………』


小商的解釋在聞到潤滑劑上的人工香料味後變得支離破碎，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而不自覺地收緊手上環抱的力量，又惹出岩井一連串的笑聲。


如果害怕為什麼不推開自己？岩井不知道自己世感到高興，還是覺得生氣？但手裡的動作依然流暢毫無停滯。


『是怕痛嗎？那待會怎麼辦呢？』


『不……！』才抬頭想要反駁，岩井無預警的闖入讓小商噤了聲，梗住呼吸，全身因緊繃而顫抖更甚。理智知道要放鬆，但怎樣也無法克制高昂的情緒和僵硬的肢體。『對不起，我……沒辦法………』


看見岩井皺眉，小商直覺地道歉，像是害怕岩井會嫌棄他的生疏。岩井嘆了口氣，笑著親吻小商的額，安撫他的情緒。


『才一隻手指而已，真正進去的話那還得了？』沒有聽出岩井話中玩笑得意思，小商反而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對不起……蓮一先生，對不起……』


岩井又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吻上了小商的唇。


強勢的舌長驅直入，括搔著小商的上顎，引導著小商跟著探出舌與之交舞。這是他們間的第一個吻，也是小商的初吻。驚覺此事的小商瞪大了眼忘記哭，岩井趁機動起埋在小商體內的手。小商想要向後掙逃，才發現自己疲軟的器官再度落入岩井的掌控之中。


「蓮、蓮一先生……」在換氣的空檔，小商躲開岩井追連的親吻，不安的叫道。


『不喜歡嗎？』岩井停下所有動作，認真地盯著他看。


不喜歡嗎？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小商搖頭，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似的，抓著岩井襯衫的手收緊，讓自己的吻貼在岩井的左胸口。


我喜歡你。小商對著岩井的胸口無聲地說。忍耐岩井再度在體內律動的異樣感，無聲而又虔誠的說：蓮一，我喜歡你。


一定是這樣子的，不然怎麼解釋當岩井進入自己時的劇烈疼痛會讓自己友難言的滿足感？小商的表情分不出是痛苦還是歡愉，看在岩井眼底卻加深了他的憤怒，不等小商適應，自己便蠻橫地動了起來。


一定有地方出錯了。


岩井不禁如此想。商洛惟是他想保護、想珍惜的人，就算對方只把自己當作父親般地看待也沒有關係；如果商洛惟願意，他會當他一輩子的父親，也因此岩井對現在兩人的行為更感到憤怒：自己竟然如此被撥撩起，而小商竟然會有近似誘惑的舉動？！


自己一定有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在快感淹沒理智之時，小商迷糊地想。心底因快感而不斷湧出類似害怕的情緒。明明對方的動作粗魯，拉扯推擠的力道讓他感到疼痛，自己非但沒有逃離的念頭，甚至覺得這樣很好，是對方接受自己、想要自己的證明而要求更多。是不是讓岩井迷戀自己的身體，就有機會讓他愛上自己？


事情從哪裡開始變得無法掌控的呢？兩人的心底同時閃過一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