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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吵醒的,是他有如撫摸愛貓的手。

「你回來囉。」剛睡醒的聲音慵懶沙啞,我側過頭露出頸子方便他的觸摸。

「怎麼睡在這?」

「好暖……」我縮手,把懷中的火盆抱得更緊些。

這個陶瓷火盆是他怕我無法忍受這個城市的濕冷而買,身下的長毛地毯則是同居後的禮物。

感覺他的手停頓下來,緊接著是一聲輕嘆。

我睜眼,看見他來不及收拾的失望和擔憂。

「又再燒東西?」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睡著之前我在做什麼。因為睡著了,所以還沒有把爐中成形的灰燼打散,也來不及毀屍滅跡了。

「手有沒有受傷?」不等我回答,直接抓過我的手檢視著。

「我沒事。」擺脫他的牽制,將手移到他的臉旁蹭著。

「怎麼可以一個人在家玩火?還在地毯上?燒起來了怎麼辦?窗戶還關得這麼緊,中毒了怎麼辦?要燒東西等我回來幫你燒就好了。」

同樣一句話讓我想起第一次被他看見我玩火的樣子。

那時我們還只是單純的室友關係,而我燒的,是前情人的照片。

不是想斷絕地那麼徹底,照片也都存在DVD中,只是想燒些東西暖手。

每張照片都是燒到手拿不住才放開的。也因為太過專注在那些火光上,沒有注意到他回來的時間;當他打下我手上的紙片,拉著我的手在冷水下沖時,著實讓我下了一大跳。

『下次你要燒東西的時候,我幫你燒就好了,不要做這麼危險的舉動。』

「在笑什麼?我的話有聽進去嗎?」他皺著眉,為我擔心的樣子讓我覺得他變得好可愛。

我笑著放開暖爐,改往他的懷裡鑽。

「嗯,我知道了。」不過我只是想玩火。後面這句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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