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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銀柱的端剛好停在刻度線上,三十七點五度,不多也不少。


「你發燒了。」


「三十七點五才不算發燒呢!」我埋在被窩中,悶悶地看著他甩著體溫計,放入救護箱裡。


「腋溫三十七度以上就算發燒了,不要再跟我抬這個槓。」他冷冷地說著,似乎有點生氣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更往被窩裡鑽。「我去請假。」


「沒這個必要!」我爬出被窩制止他的行為。「只是低燒而已,反正也習慣了。」明天他要出差,我不想要他因為這點小事就跟公司請假。


「反正習慣了?」壓抑不住的怒氣透過冷冷的語言一覽無遺地表露給我看。「那請問是誰上次低燒到差點要送醫院?」


「那次又不嚴重,而且是因為過敏……」我無力地反駁。


「不嚴重?在計程車上昏倒算不嚴重?而且你明明知道是過敏還一直接觸過敏原?!」


發現自己說錯話但已經來不及挽救,賭氣地躲在被窩中被向著他;隱約聽見他在門外卑微地像電話裡的人道歉請假。就是不喜歡他那種卑微的態度,明明可以站得比別人更直更挺,卻被自己給拖累。


他掀起棉被的一角,小心不帶入冷空氣地鑽進被窩中,注意到我還在賭氣的樣子嘆了口氣,將我攬到他的懷中像平常一樣。


我在他的懷中抬頭,皺著眉問他。


「我們是不是分手比較好?」


他的臉扭曲的可怖,聲音嘶啞微弱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我垂眼。


「如果沒有我,你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去自己喜歡的地方,天空一定比現在寬廣,卻被我侷限在這裡。」


「可是我一定會後悔。」猜到我是為了他出差的事而鬧脾氣,他接著解釋。「台南那邊我本來可以不用去的,是那邊有個老闆一直想湊合我和他的女兒,而老總想做順水人情,便把我推入火坑;現在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去,我也鬆了一口氣。」


「湊合?相親?!你要離開我了?」整段話我都沒有聽進去,只抓到我擔心害怕的字詞。


「你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他狠狠地再我頭上敲了一記暴栗。「才說要和我分手,又怕我離開。我有你這個小麻煩就夠了,何必再攬另外一個到身上?」


「你嫌我麻煩……」


又是一記暴栗。「夠了!快睡覺!明天燒再不退就把你送去醫院!」


聽見恐嚇我趕緊閉上眼睛睡覺,但又忍不住地睜開眼睛問。


「你不會離開我吧?」


「不會,你就準備被我管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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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個長期在低燒的人
不過這三天竟然燒到耳溫39度...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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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rrycat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